【火影】大人，时代变了（3）
第三章 实验
这里是另一种形式的地狱——多由也想。
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，在被噩梦惊醒的同时，她陡然从床上坐起，冷汗顺着额头滑落，她花费了一点时间恢复清醒，看见对床的彻警惕地看过来。
清晨的阳光在逼仄的窗缝口打落，照在少年清俊的脸上，柔和了原本锐利的轮廓。
“早。”多由也开口打招呼，缓缓起身。
“已经不早了。”少年愣了一下开口，收回视线。
多由也这才发现他似乎早就起床，身上还穿着便于作战的贴身网格衣，此时他正费力地扯着绷带，试图包扎自己肩头的伤口。
“我都训练回来了。”
“训练？”
“是啊。每天都会有忍者训练。”
“不是昨天才提醒过我不要受伤的吗。”多由也冷嗤一声挑眉，看着她走过来的动作，彻刚说一声“不用你……”就被她按住，昨天的药膏只用了一点，多由也将剩下的挤出一半，涂抹在他满是血的肩头。
彻沉默地坐定在原地，看少女火红色的发垂在眼前。
多由也帮他扯好绷带，刚要松手就被他一把拉住手，她有些惊讶地抬头，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。
“怎么恢复的这么快？”
“从小就这样。”多由也抽出手淡淡开口。
“这肯定是一种血继。”彻肯定地说，忽然拽着她坐起来，“你得赶快告诉千叶，不然就晚了。”
“什么晚了？”多由也愣愣地跟着他走到门边。
“基地里不留废物，很快就会来人……”
话音刚落，门开了，几个身穿白衣的家伙正好站在外面，他们一同钉在原地。
多由也下意识后退一步，看见彻转过头。
“已经晚了。”
……
针头刺入大动脉，将冰冰凉凉的液体注射进去，多由也软倒在地下意识抬眼，只觉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转，接着，她被扯着手臂划了一刀，血汩汩流淌而下，被透明器皿接得正好。
“像这样，每隔两个时辰采集一次血液，有异变随时联系。”为首的人这样嘱咐道，彻后退一步，点了点头。
浑身就像炸裂一般疼痛，多由也瘫趴在地上发出一声痛呼，门重新闭合，彻转身有些忌惮地盯着她，良久，走过来“喂”了一声。
“一般来说，第一次实验都不是致死的药剂，挺过来就好了。”
多由也忍着剧痛浑身颤抖着蜷缩起来。
“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“什……么？”
“最开始是用血继划分等级的，血继最好的为a级，可以得到咒印，陪在大蛇丸大人身边，其次为b级，是村子里值得培养的战力，我们嘛，就是c级了，想要活着，就要努力从实验中生存下来。”彻拿起一杯凉水倾倒在多由也头顶，水帘顺着发丝流淌而下，“保持清醒，在实验中失去神智的会被直接送去d区进行解剖和试验。”
多由也一个激灵醒转，哆哆嗦嗦地抱着自己。
“那么你为什么没有……”
“我吗？”
彻笑了一下，捞起自己的袖口，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和疤痕。
“我已经呆在这里两年了，是活得最久的，而且。”他顿了顿，“抗药性很强，是下一次血继移植手术的首选，顺利的话，我就可以成为b级，甚至a级的忍者了——所以，已经没有必要参与这种程度的实验了。”
下一秒，多由也已经坚持不下去地晕厥了，彻一把接住她。
“总之，你也一起加油吧。”
……
从某种程度上说晕厥过去反而是一种幸事，在醒转时，体内那可怕的痛感已经消失，只残存一点不适了。
意识恢复清醒，多由也抬眼看去，彻就坐在自己对面凝神看着自己，她努力挣了挣手，发现自己被捆得结实。
“这是在干什么？”多由也冷声问，看见彻站起来，手里拿着一个玻璃器皿。
看样子是要采血了。
“你如果配合一点，我会轻松很多。”
多由也咬牙：“我会配合的。”
彻点点头，上前去解她身上的绳子，几乎在恢复自由的瞬间，多由也已经重重撞了上去，身上没有武器，她便咬上彻的喉结。
然而在下一秒，眼前的人“砰”的一声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截枯木，多由也在意识到不对的同时已经被人一脚踢中后腰撞上石壁，她刚要强撑着爬起来，就又被踩着腰椎反剪住双臂制服。
“在这里，反抗和逃跑是没有用的。”他说，“不要白费力气了。”
“唔……”
彻抓着多由也的长发迫使她抬头，语气虽温和，眼底却挟着冷意，他一把将多由也翻过身，抽出苦无在她腕间划了一道，血瞬间顺着皮肤溢下来。
多由也想挣扎，却在下一秒被苦无抵住喉口，她整个人一下子老实下来，察觉到这一点的彻松开她，抬手去捡刚才因为打斗而掉落的器皿。
在接了大约三分之一后，彻扯了绷带给她，起身将器皿放好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他问。
多由也没有回答，沉默地将伤口缠绕好。
“如果还有力气的话，我带你去外面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多由也干脆地应了，拉住他的手站起来，她很虚弱，走起来步伐都是飘的。
彻扶着她推开门，经过一座座破旧的矮屋，视线豁然开阔，眼前是一片露天训练场。
他们没有停下脚步，而是继续往前走，在走到高墙边时，多由也听到了奇怪的声音。
像是野兽从喉口里发出的嗬嗬声。
墙上有一个小洞，多由也犹豫了一下趴上去看，在瞬间与对面一只充满血丝的瞳孔对视。
她吓了一跳向后跌去，彻扶住她。
“看到了吗。”
“那是……什么？”
“都是实验失败的废品，还有曾试图反抗和逃出这里的人。”
多由也还想问什么，忽然就看见铁栅栏上闪过一道蓝光，接着就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电流声，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少年拿着号码牌递到了里面。
接着，高墙内的铁门开了，千叶牵着一个怪物走了出来，看到他们有些意外，却很快收回视线。
那怪物被铁链拴着，已然看不出人形，浑身臃肿，额前有一个一拳大小的脓包，不停往下渗着黑血，多由也后退一步，浑身止不住发抖，她看见那脓包似乎动了动，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开。
一只混浊的眼睛陡然睁开，怪物受到了刺激开始不断挣扎，千叶将怪物背后的号码牌撕了下来，又解开铁链。
怪物疯了似的发出一声嚎叫，少年抽出手中剑迎上去，战斗开始，周围的人纷纷自发围成一个小圈，一道道身影阻绝了多由也的视野。
她呆呆看着那个方向，对这里的残酷有了新的认识。
直到一道阴影打下，彻缓缓站在她面前。
漆黑的发色，漆黑的瞳孔，在瞬间凝成一道剑刺入心底，让多由也陡然脱离对安身之所的幻想。
“你也想变成这样吗？”
“这就是你带我来的目的？”
背后的打斗已经告一段落，人群散开，彻回头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，刚才的少年，已经被怪物撕成碎片，倒在了血泊中。
这是司空见惯的，他扫了一眼发出一声冷嗤：“不自量力。”
回过头，眼前的少女仍止不住发抖，看上去和其他注定在实验中发疯送走的废物没有什么两样。
忽然，多由也抬手拽住他衣角。
彻有些意外地抬眸。
“帮帮我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既然c区可以被送去d区，那也一定有晋升去b区的方法。”多由也抬眼，“告诉我。”
彻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，“你是忍者吗？”
多由也攥紧拳，摇了摇头。
“连体术都没有学习过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么，这个月的试炼你没有希望了。”彻开口，“在试炼中杀光其他人，那是唯一一个逃离这里的方法。”
